中國數學的起源與發(fā)展

數學是中國古代科學中一門重要的學科,根據中國古代數學發(fā)展的特點,可以分為五個時期:萌芽體系的形成發(fā)展繁榮和中西方數學的融合。

中國古代數學的萌芽

原始公社末期,私有制和貨物交換產生以后,數與形的概念有了進一步的發(fā)展,仰韶文化時期出土的陶器,上面已刻有表示1234的符號。到原始公社末期,已開始用文字符號取代結繩記事了。

西安半坡出土的陶器有用1~8個圓點組成的等邊三角形和分正方形為100個小正方形的圖案,半坡遺址的房屋基址都是圓形和方形。為了畫圓作方,確定平直,人們還創(chuàng)造了規(guī)、矩、準、繩等作圖與測量工具。據《史記·夏本紀》記載,夏禹治水時已使用了這些工具。商代中期,在甲骨文中已產生一套十進制數字和記數法,其中最大的數字為三萬與此同時,殷人用十個天干和十二個地支組成甲子、乙丑、丙寅、丁卯等60個名稱來記60天的日期在周代,又把以前用陰、陽符號構成的八卦表示八種事物發(fā)展為六十四卦,表示64種事物。

公元前一世紀的《周髀算經》提到西周初期用矩測量高、深、廣、遠的方法,并舉出勾股形的勾三、股四、弦五以及環(huán)矩可以為圓等例子?!抖Y記·內則》篇提到西周貴族子弟從九歲開始便要學習數目和記數方法,他們要受禮、樂、射、馭、書、數的訓練,作為“六藝”之一的數已經開始成為專門的課程。春秋戰(zhàn)國之際,籌算已得到普遍的應用,籌算記數法已使用十進位值制,這種記數法對世界數學的發(fā)展是有劃時代意義的。這個時期的測量數學在生產上有了廣泛應用,在數學上亦有相應的提高。

戰(zhàn)國時期的百家爭鳴也促進了數學的發(fā)展,尤其是對于正名和一些命題的爭論直接與數學有關。名家認為經過抽象以后的名詞概念與它們原來的實體不同,他們提出“矩不方,規(guī)不可以為圓”,把“大一”(無窮大)定義為“至大無外”,“小一”(無窮小)定義為“至小無內”。還提出了“一尺之棰,日取其半,萬世不竭”等命題。而墨家則認為名來源于物,名可以從不同方面和不同深度反映物。墨家給出一些數學定義。例如圓、方、平、直、次(相切)、端(點)等等。

墨家不同意“一尺之棰”的命題,提出一個“非半”的命題來進行反駁:將一線段按一半一半地無限分割下去,就必將出現一個不能再分割的“非半”,這個“非半”就是點。

名家的命題論述了有限長度可分割成一個無窮序列,墨家的命題則指出了這種無限分割的變化和結果。名家和墨家的數學定義和數學命題的討論,對中國古代數學理論的發(fā)展是很有意義的。

中國古代數學體系的形成

秦漢是封建社會的上升時期,經濟和文化均得到迅速發(fā)展。中國古代數學體系正是形成于這個時期,它的主要標志是算術已成為一個專門的學科,以及以《九章算術》為代表的數學著作的出現。

《九章算術》是戰(zhàn)國、秦、漢封建社會創(chuàng)立并鞏固時期數學發(fā)展的總結,就其數學成就來說,堪稱是世界數學名著。例如分數四則運算、今有術(西方稱三率法)、開平方與開立方(包括二次方程數值解法)、盈不足術(西方稱雙設法)、各種面積和體積公式、線性方程組解法、正負數運算的加減法則、勾股形解法(特別是勾股定理和求勾股數的方法)等,水平都是很高的。其中方程組解法和正負數加減法則在世界數學發(fā)展上是遙遙領先的。就其特點來說,它形成了一個以籌算為中心、與古希臘數學完全不同的獨立體系。

《九章算術》有幾個顯著的特點:采用按類分章的數學問題集的形式算式都是從籌算記數法發(fā)展起來的以算術、代數為主,很少涉及圖形性質重視應用,缺乏理論闡述等。

這些特點是同當時社會條件與學術思想密切相關的。秦漢時期,一切科學技術都要為當時確立和鞏固封建制度,以及發(fā)展社會生產服務,強調數學的應用性。最后成書于東漢初年的《九章算術》,排除了戰(zhàn)國時期在百家爭鳴中出現的名家和墨家重視名詞定義與邏輯的討論,偏重于與當時生產、生活密切相結合的數學問題及其解法,這與當時社會的發(fā)展情況是完全一致的。

《九章算術》在隋唐時期曾傳到朝鮮、日本,并成為這些國家當時的數學教科書。它的一些成就如十進位值制、今有術、盈不足術等還傳到印度和阿拉伯,并通過印度、阿拉伯傳到歐洲,促進了世界數學的發(fā)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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